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特殊之年,曾经的得主也投身新冠研究

  10月5日电 (董寒阳 甘甜)北京时间10月5日下午,2020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奖人名单率先被揭晓:哈维·阿尔特(Harvey J. Alter)、迈克尔·霍顿(Michael Houghton)和查尔斯·赖斯(Charles M. Rice)共同获得这一奖项,以表彰他们在“发现丙型肝炎病毒”方面作出的贡献。

  图片来源:诺贝尔奖社交媒体账号。

  据介绍,三位获奖者取得了开创性发现,鉴定出一种新型病毒——丙型肝炎病毒,使血液检测和新药物研发成为可能,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由此,2020年“诺奖周”正式开跑。作为最具权威的医学奖项之一,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研究成果,深刻影响着社会发展,也一次次见证了人类对各类疾病的不懈战斗,对生命奥秘的不息探索。

  步履不停,诺奖得主投身新冠研究

  多年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潜心研究,不断探索,对抗疾病和死亡。在新冠疫情肆虐的当下,他们亦未停下“战斗”。

  早在新冠疫情初期,2019年诺奖得主、美国科学家罗斯巴什就与多名科学家成立研究小组,并发布建议报告,内容涉及安全恢复经济等。1996年诺奖得主、澳大利亚免疫学家多尔蒂研究院旗下的实验室则成为除中国外,全球首个培育出新冠病毒的实验室,这一成果对于帮助科研人员检验新冠疫苗是否有效“至关重要”。

  而当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停止资助从事冠状病毒传播研究的、曾与中国科研机构开展合作的非政府组织“生态健康联盟”时,包括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在内的77名美国诺奖得主,更是站出来联名抗议,要求其采取适当措施,纠正这种不公正行为。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疫情面前,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多尔蒂多次呼吁全球团结抗疫。

  资料图:当地时间2015年12月10日,瑞典斯德哥尔摩,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屠呦呦领奖。

  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中国科学家屠呦呦也说,在全球化时代,人类的命运是共通的,呼吁全球科研和医务工作者以开放的态度和合作的精神,投入到传染病防治中去。

  百年奖项,记录对抗传染病的“战斗史”

  自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于1901年首次颁发至今,在其获奖名单中,似乎能发现一部人类与传染病的“战斗史”。疟疾的治疗方法是什么?如何降低肺结核死亡率?乙肝疫苗是谁发现的?诺奖得主在其中的贡献,不可小觑。

  抗疟领域的研究,如同与疟原虫夺命速度的赛跑。2018年,有40.5万人因疟疾死亡,直至今日,它仍是非洲儿童主要的死因。

  不过,科学家们研究的脚步从未停下,该领域已产生了多个诺贝尔奖。英国医生罗斯凭借证明按蚊是疟疾的传播媒介,获得1902年诺贝尔奖;法国医生拉韦朗因发现疟原虫,获得1907年诺贝尔奖……

  资料图:9月11日,布基纳法索,社区志愿者正在检测孩童是否营养不良,并对其进行疟疾治疗。

  最为中国人熟知的,是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因从中药中分离出抗疟药物青蒿素,获得2015年诺贝尔奖,以此为基础的疟疾疗法,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肺结核,是一个古老的、令人闻之色变的“白色瘟疫”。1952年的大奖花落美国微生物学家瓦克斯曼,他发明的链霉素成功“征服”肺结核,使美国1904年以前,每10万肺结核患者死亡188人的比率,下降到1953年每10万患者死亡4人。

  1976年的获奖者,则是乙肝病毒的发现者、首个乙肝疫苗研发者布隆伯格。他推动了人类对乙型肝炎这一“沉默杀手”的研究与控制。如今,全球已有超过180个国家实施乙肝疫苗免疫接种,布隆伯格也因此被称为“拯救肝癌病人最多的专家”。

  不变坚持,跨越时间考验的科学梦

  对于很多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来说,其研究成果经过多年的评估,才终获认可。这期间,有过遗憾,也有感动。而不变的,是他们对科学之梦的坚持。

  当地时间2018年7月23日,世界首个试管婴儿布朗出席位于英国伦敦的科学博物馆展览,与她的胚胎使用过的玻璃干燥器合影,纪念世界上首个试管婴儿诞生40周年。

  ——姗姗来迟的承认

  1978年,世界上第一个试管婴儿在英国诞生。直到2010年,创立该技术的英国科学家爱德华兹才获诺奖认可,评审委员会称,这项技术为治疗不孕不育症提供了新的途径。

  遗憾的是,爱德华兹当时已85岁高龄,因身体原因,未能发表获奖感言。另一名曾参与研究的英国医生斯特普托则在1988年去世。而诺贝尔基金会规定,诺奖不能授予已去世的人。

  201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包括美国医学家凯林在内三名科学家获奖。凯林致力研究p53等抑癌基因在癌症发展中的作用。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苦涩的甜蜜”

  美国科学家凯林花费了无数心血研究癌症,却未能留住罹患乳腺癌的妻子的性命。“在我刚失去她之后的几年里,我会想‘拜托,不要得奖’,因为这会是太苦涩的甜蜜。”

  在妻子去世4年后,凯林因其在细胞感知和适应氧气变化的机制方面的研究,获得2019年诺奖。他发给诺奖官方的照片,是一张自己与亡妻照片的合照 。他说,就是想告诉全世界,“我和妻子一起获奖”。

  当地时间2012年10月8日,瑞典诺贝尔奖评审团宣布,日本京都大学物质-细胞统合系统据点iPS细胞研究中心长山中伸弥(右)与英国发育生物学家约翰·格登(左)因在细胞核重新编程研究领域的杰出贡献获奖。

  ——“差生”的逆袭

  英国生物学家格登求学时,曾被讥讽是“蠢蛋”,还得到了老师的一份“差生报告”。后来在剑桥大学研究期间,他把这份报告挂在了办公室,“当遇到麻烦,比如实验不成功,我就看看这个报告,提醒自己也许不擅长这个工作。但我要努力,否则真的被老师说中了。”

  1962年,格登成功使用一只青蛙的成熟细胞培养出活蝌蚪,而他有关基因的重要突破,还带动了之后克隆羊多莉等研究。经过50年的争议与考验,这位曾经的“差生”终于在2012年获得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的肯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