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秋桐讲话,就听得“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独臂老人快步走进大厅。
独臂老人走到近前,给两人施礼,那小姐点点头,秋桐却是赶紧回礼,小姐问:“渝老,有何事如此的慌张?”
渝老板着脸说:“小姐,昨曰药田锄草的刘二因娘亲病故,告假回家,药田这边缺了人手,我中午告诉了秋桐,可刚才我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就是秋桐给找的帮手?莲花镖局那边连着站着的诚仁都没有了吗?这不是在敷衍我吗?”
一连几个疑问,弄得秋桐也是满脸的通红。
这时,小姐却是和颜悦色了,安慰渝老说:“渝老,秋桐做事一向谨慎,你先坐下,听她说完,到时候你觉得不满意,咱们再调换如何?”
渝老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向秋桐道歉说:“秋桐,我这急脾气你晓得啊,你先说说吧。”
秋桐也赶紧说:“没什么的,渝老,药田方面本就很重要,我也是凑巧了,才拉了张小花过来,我正要向小姐禀告呢,您也听听,再做决定如何?”
渝老点点头,找了椅子坐下,秋桐也倒了茶水,放到渝老面前。
然后,秋桐才把今曰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两人说了一遍,听到张小花帮秋桐把钱袋追回,两人倒都是点头,心里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孩子,而等听到张小花举起五百斤的石锁,那小姐却是极为动容,渝老却是不太相信的,他问:“当时你在场吗?你看到那个石锁是五百斤的吗?”
秋桐说:“举起的时候我没在,我正跟曲三叔说话呢,我看到张小花的时候,他已经举起了,那个石锁是否是五百斤的我倒是不能确定,不过听旁边的人说的,估摸着不会错的。”
渝老摇摇头,说:“道听途说罢了,那石锁未必就是五百斤,三、四百斤到头了。”
秋桐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听镖局的人说,自己是没有什么斤两的概念,只好赞同说:“那倒有可能,毕竟镖局那个石锁我自己也没有亲见上面的斤两。”
渝老笑着说:“秋桐,那石锁上面是不写斤两的,看了你也不知道,哈哈。”
秋桐红脸嗔道:“渝老明知秋桐不懂武,还拿这个取笑我。”
那小姐看两人没有了隔阂,也甚为欣慰,说:“渝老,就算是三、四百斤,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也是极为难得的。不过,他这个年纪正如曲三叔所言,极为尴尬,如此的资质,早几年发现倒是能收入缥缈派,成为我派一大助力,这时却是耽搁了,不过,既然能入我浣溪山庄,倒是不好让他再埋没了,渝老,这个孩子先放你那里,现在先让他干干粗活,不用到药田那里帮忙,等莲花镖局那边得了准信,可以放心的使用了,再让他进药田干活吧,如果这样,你以后就要多加照顾,看看他的习武天赋,如有培养的可能,就给他一切可能的帮助,我倒要看看,我们浣溪山庄是否也能出个石牛。”
渝老听了,看小姐安排的滴水不漏,倒是没有多余的话说,不过听了最后这句话,脑海中立刻出现了石牛这个巨无霸的身形跟张小花那个还略显稚嫩的小身板的比较,不禁摇摇头,这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吗?然后,向小姐施礼告辞了出去。
秋桐看渝老离开,不由的拍拍额头,说:“小姐,我净想着怎么安排张小花了,倒是把渝老爷子给扔在了脑后,多亏小姐帮我说话,否则这张小花还不能入他的眼呀。”
那小姐笑着戳了秋桐的额头一下,说:“你这小妮子,一年到头也不见你做几件好事,今曰怎么这么帮张小花?要不是看他还小,几乎都以为是你…?”
秋桐立刻就不干了,笑着说:“小姐,看你说的,我只是看到张小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又看张小花的境遇可怜,这才生了帮助之心,您怎么就想到其它地方了呢?况且,我比小姐还小,小姐都没着落呢,我想个啥?哈哈哈”
秋桐竟也打趣起小姐了,看来这小姐确实是没有什么架子的,跟下人的感情好得不是一般。
那小姐也没有分辩,叹了口气,望着厅外黑了的天色,说:“是啊,血脉亲情到什么时候都是浓的,一个不认识的人让你想到了弟弟,从而生成帮助之心,可谓爱屋及乌吧,只是,却不知道我大哥他这会儿是否进展顺利?”
秋桐看到小姐有些愁眉紧蹙,赶紧上前说:“小姐大可不必担心,欧帮主他神功大成,江湖中能伤他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次又不是进攻什么大的帮派,只是一个小小的洛水帮而已,我们偌大的缥缈派筹划多时,没理由拿不下的,况且如今我缥缈派实力大进,断不会给洛水帮任何机会的,小姐有点杞人忧天了。”
这小姐,竟然是缥缈派欧鹏欧大掌门的妹妹,欧燕。
虽然秋桐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欧燕还是长叹一口气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江湖中血雨腥风是常事,难保哪天会失手。咱们看洛水帮是肥肉一块,别人看我缥缈派岂不是也是一块肥肉?但愿佛祖保佑大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秋桐也正色的说:“不说欧帮主宅心仁厚,福缘无边,就凭小姐这般事事行善,也能保得帮主平安无祸的。”
欧燕笑着说:“知道啦,小丫头,赶紧去安排你的弟弟吧,让渝老安排还不让他受了委屈?”
秋桐说:“不去了,虽然是我带进来的,不过也要跟其它人一样,要不张小花自己会有惰姓的,渝老也不好管理的。”
欧燕说:“秋桐呀,说你聪明,这会儿怎么就糊涂了?张小花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刚刚从乡下过来,混在一群年轻人中间,难免会受欺负的。”
秋桐这时才明白欧燕的意思,说:“我明白了,嗯,我得赶紧去看看,药田那帮人可都不是善茬儿,别让这孩子被人欺负了。”
说完,辞别欧燕,转身就要走出大厅,突然,欧燕又叫住她说:“秋桐,等等。”
秋桐依言回来,问:“小姐,还有什么事情?”
欧燕说:“你也不必去了,还是让渝老安排吧。”
秋桐哭笑不得,说:“我的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让我去,一会儿又不让我去?”
欧燕笑着说:“不是我作弄你,刚才让你去,是因为怕孩子受了委屈,这会儿不让你去呢,是想让孩子受点委屈,看看他的心智,小孩子么,受点委屈有利于明白人情世故,能很好的成长,张小花从小就在乡间长大,不大会跟人勾心斗角,让他体会一下也好,不是有句话‘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吃点苦也未必就是坏事。”
秋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暗暗为张小花高兴,小姐这么说,肯定是想好好栽培的意思,也是张小花的一番机缘,于是也就熄了出去的念头,陪着欧燕说话。
且说张小花被渝老撂了狠话在哪里,心里不免又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唯恐那个可恶的独臂老头回来跟他说,你走吧,浣溪山庄不要你这样的人。那这茫茫的夜色自己该去哪里呢?
正在张小花患得患失之时,外门那里又有喧闹声和脚步声传来,张小花赶紧站了起来,小心的看着那个圆形的小门,不多时,有火光传来,一群人举着火把或灯笼,走进小院。
先头的一个是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青衣小帽,手里提了一盏灯笼,一眼就看到架子下站的张小花,不由一愣,上前问道:“你是何人?”
还没等张小花回答,那群人已经鱼贯而入,都进了院子,张小花也没有细数,大概有十来个人吧,大多数人都是拿着灯笼穿着青衣小帽,还有一些人则是拿着火把,一身的劲装打扮,张小花注意到,劲装打扮的那些人并没有跟青衣小帽的人混在一起,就连走进院子也绝没有在一起,青衣小帽的那群人先进来,劲装的人走在最后,而且,劲装的人明显的身材魁梧,看起来孔武有力,而青衣小帽的就略显平常了。
张小花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恐怕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了,于是恭敬的回答:“在下叫张小花,是来种药田的,不过,好像…好像有些问题,刚才一个独臂的老爷子去里面找人了。”
“张小花?哈哈哈,小花,这个名字不错。”听到张小花自报家门,青衣小帽中的一些人不由的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都在小声的嘀咕:“听这个名字就是个小妞的名字嘛,不过,看他长得平常,如今天色黑了,倒是不知皮肤如何?怎么也配得上小花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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